2014年10月16日 星期四

【日常】 魚王


  時過傍晚,夜色漸濃,丕斯帶著魚竿和較大的水桶來到湖邊,想趁晚上市集收攤前來釣些魚,看有沒有機會賺些外快,沒能賣出去的醃起來也能作為接下來幾天的正餐。
  殊不知,湖邊早已有個熟悉的粉紅色身影蹲坐著。

  「森特利?」
  「……啊、是丕斯。」本來已經快睡著的森特利聽到呼喚,猛然驚醒。
  丕斯帶著釣具來到森特利附近放下,「難得遇見你釣魚呢,我可以打擾嗎?」
  「當然可以啊!不過我幾乎沒釣到魚呢……只有剛剛的一……欸咿!?」發現桶子裡的唯一一條魚不見了,森特利隨即灰心的改口,「不……沒事……我什麼都沒釣到……
  察覺對方面色有異,感覺又不好多問,「一起加油吧,兩個人一起釣比較不會無聊。」丕斯露出微笑試著替森特利打氣。
  「丕斯有沒有什麼釣魚秘訣可以教我呢?」森特利轉頭向方坐下的丕斯詢問。對方經常釣魚,應該有什麼絕招才是。
  「唔......秘訣啊?」丕斯思量片刻,「除了耐心以外,我覺得餌還滿重要的?釣魚前我都會去挖蚯蚓,活餌好像比較容易成功的樣子。」拿出小盒子給森特利瞧,裡面裝著滿滿蠕動的蚯蚓還沾有些泥土,果然是剛挖出來的無誤。
  「這、這樣啊,我是拿小麵包釣……難怪釣不到呢。」森特利有點小害怕的抓了一隻蚯蚓,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對方害怕的樣子,丕斯幫忙抓起蚯蚓和魚鉤,「我幫你用吧。」待魚餌準備好,向森特利繼續講道,「甩竿出去的位子不能離岸邊太近或太遠,太近魚群通常不會靠近,太遠的話容易拉不回來。」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森特利說完後往後走了幾步,「那站在這邊可以嗎?」
  對於森特利的動作有些疑惑,遲疑幾秒才豁然開朗,原來是自己害對方誤會了。
  「阿、抱歉我沒講清楚,我指的是餌的落點。」丕斯搔了後頸笑道,輕輕把人又向前推了幾步,「不過站著也比較方便甩竿,你先甩吧。」
  「原、原來是我搞錯了嗎!抱歉!!」森特利感到超級羞恥,趕緊轉移話題,「那麼,我甩囉!」馬上將釣竿舉高後大力的甩出去
  浮標落下的點離岸邊有些許距離,算是不錯的位置。
  「接下來就等大魚上鉤了。」看森特利沒甚麼大問題了,丕斯也將魚鉤甩出,靜靜在一旁等著。
  等待的過程中,為了避免無聊森特利隨口聊著,「丕斯常常跟朋友來釣魚嗎?還是都一個人?」
  「平常我都自己一個人釣魚,算是習慣吧?」帶著微笑,丕斯淡淡回答。
  「啊、原來是這樣,嗯……是說我還沒賣過魚呢,這裡有在買魚的商人嗎?」森特利接著問,此次釣魚的的最高目標便是能多釣一些賣點錢貼補日常所需。
  原本就很少來釣魚的他,釣到幾乎也是帶回家煮,對於行情和銷路一無所知。
  「其實我也沒賣過呢。不過市集有幾間魚販,如果有釣到比較好的魚想帶去問問看,也許有機會可以賣出去。」丕斯不好意思地講著,自己也對賣魚沒甚麼經驗,「平常我都是釣來自己吃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賣出。」
  「嗯……希望可以釣到好魚賣出去呢,上次的賭博讓我破產了。」森特利正準備抱怨,忽然驚呼一聲打斷話題,「啊!」身體稍微抖了一下。
  緊張地抓著釣竿,似乎終於有魚上鉤了,「剛剛釣竿好像,小小的抽動了一下!」
  丕斯看著下沉的浮標,「上鉤了!先小力的拉近再一口氣拉上來。」被對方緊張的氣氛感染,緊盯大力晃動的釣桿,看來上鉤的魚不小。
  「等、等等丕斯!!這條魚感覺!!……」森特利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人已經跟著釣竿跑了起來,「丕丕丕、丕斯!!我覺得——#@_!*)!~」緊張到不知道在講哪國語言。

  「噗通!」原本森特利待的位置隨即空無一物。
  「森特利!」來不及拉住剎那落水的森特利,丕斯連忙追拋下釣竿跳入水中抓住繼續被向下拖行的腳,努力想將人往岸邊拉回。
  因為太緊張所以也沒多想,森特利在水中張開了眼睛。眼前,一隻巨型魚類在拼命晃動著魚尾想逃離捕捉。
  都已經這樣了!絕對不能讓你跑掉!!森特利張開雙手拼命的抱住魚身,說甚麼也不能讓眼前的大魚逃脫。
   眼見森特利被拖入湖底,即將跟著滅頂的丕斯只好緊抓著對方一雙腳踝,用盡全力往湖邊把人和魚一同甩出水面,連同自己也失去重心,兩人一魚在岸邊摔成一團。
  「咳咳、咳咳——」森特利跪在岸上猛咳嗽,把剛剛掉下去時不小心喝的幾口湖水通通咳出。

  此時身邊離水的巨魚還在扭動著,森特利起身盯著魚看了數秒,然後——踢了牠好幾腳。
  居然讓我釣那麼辛苦!!還害我掉下去!!!
  心中憤恨的咒罵著巨魚,就這樣的對無法反抗的魚補了好幾腳似乎氣消了不少,森特利轉身跟丕斯道謝,「啊、丕斯,謝謝你救我。」臉上掛著可愛的笑容,和前一秒判若兩人。
  「嚇死我了......」一瞬間真的以為對方真的要被魚拖近湖底作為食物了。丕斯喃喃自語著,慢了數秒才反應過來森特利在向他道謝,搖搖頭關心對方的狀況,「阿、不用客氣,你沒受傷吧?」
  
  「嗯,沒有噢!不用擔心我。不過這隻魚真大呢……」將腳踩在魚身上,森特利有如勝者一般打量起慘敗的巨魚。
  看著幾乎半個森特利大的魚在對方腳下不停跳動掙扎,丕斯不禁笑道,「真的,這大小真是難得一見呢。應該能賣不錯的價錢。」
  「這隻可以算是,魚王了嗎……」聽著丕斯的話,森特利一邊盤算著,忽然想起身上攜帶的繩索, 「啊、丕斯,我有帶繩子來,可以把牠綁在身上。」這樣應該比較方便帶上路?
  「好。」丕斯接過繩子幫忙把魚捆了起來並綁了一個圈方便提起,看來是沒有理解森特利所謂「綁在身上」的意思,不過只要便於將魚帶走,森特利也沒有異議。
  「我來負責搬魚吧?釣具就麻煩你了。」
  「好的,沒問題。」森特利收好兩支釣竿並將所有釣具扛起,興奮的對丕斯說著,「趕快走吧,我怕商人都關店了。」
  「嗯,快走吧。」將巨魚扛在背上,和森特利一同往市集方向前進。
  由於魚的體型實在十分龐大罕見,並且活蹦亂跳的非常新鮮,兩人順利的將魚賣給了魚販,獲得了一小筆收入。
  把錢幣平均分成兩袋,森特利看著手上的一袋小錢,欣慰地開口,「太好了……這樣可以去買新傢俱了。」將另一袋錢交給丕斯,「丕斯會拿去存起來嗎?」
  「嗯,先存一部份,其他就當最近的生活費了。上次賭局也把在工會賺的錢給賠光了。」丕斯收下錢袋,有點無奈地回答對方的問題。
  「原來你也輸了嗎?」聽到有人和自己一樣,森特利笑了出來。
  丕斯搔搔後頸苦笑,「對阿,我的賭運一直都不是很好呢。」幾乎可以說是逢賭必輸。
  「這樣啊……」看來對方是屬於不大會賭博的類型。
  「丕斯,下一次可以再找你釣魚嗎?」森特利邊說邊將屬於丕斯的釣具還給他。
  聽到邀約,丕斯開心的勾起笑容,爽快答應,「當然可以啊,只要有空都歡迎。」
  「嗯!那麼我們趕快回去洗澡吧!免得感冒了。」最近也開始轉涼了,森特利戳了戳手,全身濕的他已感覺有些寒冷。
  丕斯點頭同意,這種天氣濕淋淋的非常容易著涼。趕緊向對方揮手道別,「再見,晚安了。」
  「丕斯晚安。」微微點了頭後森特利也往自己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夜裡,微微的涼風不停吹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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