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3日 星期二

【官方主線 一】新手訓練

文:與森特利、卡爾門、威薩共同創作
  早晨,新手導師芳婷於訓練場宣布:
  新手獵人必須將圖書館裡所有術法或者力量訓練相關的書籍通通看過一遍。並會於日後舉辦考試,未通過考試者將接受處罰。
  無可奈何下,眾人也只能接受前往圖書館苦讀的命運,邁開沉重的步伐。

*****
  踏入圖書館,首先見到的是一頭鮮豔紅髮的安妮小姐,面帶笑容於櫃檯替眾人辦理借書事項。環顧四週,挑高的樓層上頭掛著亮麗的水晶燈飾,層層的書櫃環繞,裏面填滿各色書封的藏書按照各種類及字母順序排列,館藏之豐富令人歎為觀止。一組組長桌搭配木椅整齊排列,並已有許多工會成員抱著成堆的書籍坐下閱讀。
  看眾人早已開始努力讀書,丕斯也趕緊走入書叢,先挑術法入門類書籍開始。
  粉色短髮少女佇立高大的書櫃前,皺起秀眉,赤紅的眼望向書櫃高層看來有些困擾。正巧經過的紅褐色目光發現對方,朗聲詢問,「森特利?需要幫忙嗎?」
  森特利回頭看見來者,很快便認出那湖水綠髮型,「卡爾門、嗯……麻煩你了。」指向最高的綠色書本。拿取高處的物品還是拜託高的人幫忙才是。
  看了看位於最高處的目標,卡爾門從另一邊拉來拉梯,方便取得書本,卻在爬上梯子的下一秒聽見熟悉的聲響:
  「圖書館是用來讀書的,不是給你泡妞的!」威薩氣勢騰騰的走近,不給卡爾門解釋時間,直接往梯子踹去。
  驚愕之餘,卡爾門立刻抓緊梯子,隨之向另一邊飛速滑去,一旁正認真挑選書目的丕斯並沒有發現卡爾門連人帶梯一同衝過來。
  「危險!」眼看就要撞上丕斯,卡爾門趕緊從梯子上跳下,將丕斯向外撲倒。
  頓時,書本散落的零落聲響、梯子撞到邊框的尖銳鐵聲、兩個摔倒在地的驚呼……寂靜的圖書館突然喧鬧不已。
  「丕斯沒受傷吧?」卡爾門一起身,立即關心被撲倒的對方,後者揉了揉肩膀,點點頭回道,「沒事。」先將地上的書本撿起。
  森特利才想上前關心,後方卻突來溫柔聲調:「圖書館必須保持安靜喔,還有,不可以破壞公物呢。」安妮小姐臉上微笑依舊,背後卻隱約可見熊熊怒烈火。
  「抱歉。」丕斯趕緊收拾好要借的書籍,並往櫃檯辦理借書,「總之,先離開吧……」
  威薩若無其事地拿著借好的書本,「拉拉拉~」
  「剛才真是…太危險了……」卡爾門臉色鐵青,心中想著自己是否被威薩討厭了,否則對方為何一來便踢自己梯子?拿著剛才挑的幾本書和大夥一同走出圖書館。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後頭,森特利搬著書,滿臉無奈地跟著眾人一同離開。
  急著離開的丕斯、尚處於糾結情緒中的卡爾門,兩人一疏忽,威薩隨即從後頭硬是擠上來,剎那,三個大男人非常尷尬的卡在出口處,動彈不得。
  卡爾門這才回過神,「我們怎麼卡住了?」
  「剛剛要出來的人有這麼多嗎……」丕斯無言的問。
  「走這麼急~都不等人的歐~」威薩繼續扭動身體,似乎想從中鑽出去。
  卡爾門開始換姿勢,試試看出不出的去,「想說先走出去這是怎麼卡的?」
  「欸?欸欸咿?!」怎麼回事這三個人?森特利望著卡在門口的三人,身旁同時傳來安妮小姐的灼熱視線,情急之下,將書拿在最前面開始推擠三個人,「快點……出去……」
  「哀哀~小力點~這樣門會壞的~~」威薩順著推的力道往外擠。
  丕斯正想跟著卡爾門換個姿勢,後方突來的力道在喬好位置的瞬間使整個人摔了出去,「阿、」
  「等等!我和丕斯卡在前面!嗚!」被往門邊擠的卡爾門,這時丕斯正好被擠了出去,卡爾門便隨著推力一起往外摔,三個人跌成一團……
  道路一通,森特利馬上奪門而出並在遠方等待另外三人。
  卡爾門怕壓到丕斯雙手硬撐著承受威薩的重量,邊擔心的問 ,「丕斯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丕斯剛回答卡爾門,突然感覺衣服被人揪著。
  「你們沒事吧?」隨便擦了一下鼻血後,威薩連忙抓著丕斯的衣角開始向前拖行,「安妮小姐要打人了我們快走!」
  被拖在後面的丕斯不禁喃喃自語,「也許今天不是個讀書的好日子……」直至威薩大喊一聲,「我忘了撿書。」丕斯才好不容易掙脫威薩的拖行,拍拍滿身灰塵跟著回頭找散落的書籍。
  看兩人回頭,卡爾門趕緊叫住他們,「你們的書我也撿起來了,走吧。」
  「謝謝,卡爾門。」丕斯道完謝,替對方拿起一半的書籍分擔重量。
  同一時分,威薩拍拍卡爾門肩膀,「你真是太好心了~繼續拿著吧~」並開始討論起接下來該往何處讀書。
  最後歸納出需要在不怕吵的戶外,而卡爾門提議了不遠處的草地選項,並對甚麼事都不做還在挖著鼻孔的威薩放出殺氣。
  感受到殺氣,威薩瞬間將書全部搶去,「那我們走吧~」領著四人一同到草原。
  
*****
  耀眼的陽光灑落青青草皮,舒適的微風徐徐吹來。各自席地而坐,拿回自己要看的書準備專心閱讀。
  威薩及卡爾門選擇了力量訓練的相關書籍,後者還另外借了《羅賓漢》及東洋翻譯而來武士類的書籍,眼裡充滿興奮的光芒。丕斯與森特利則是借了術法相關書籍,森特利額外借了《初階縫紉書》表示自己也正在學習縫紉。
  聽到森特利想學習縫紉,擅長家事類的卡爾門和丕斯皆願意教導森特利,少女雖心懷感謝卻也遭到不小打擊,沒料到眼前的男性竟然都會縫紉……默默拿出兔子絨毛娃娃和剪刀正想出氣,一旁威薩開口道:「是娃娃耶~你自己做的嗎?」
  「當、當然不是!不是的、這這個……」森特利趕緊將兔子娃娃塞回袋子中。
  
  『原來女孩子看書需要娃娃伴讀阿,可愛的習慣?』三個男人同時誤會。
  避免娃娃的事情再被注目,森特利趕緊扯開話題,意外得知威薩和自己同樣不大擅長家事,笑容突然異常燦爛起來。
  隨意聊了幾句,話題暫歇,大夥又各自開始靜閱書本。
  不料,森特利餘光瞥見威薩正一邊摳著鼻孔一邊翻閱書籍,連忙出聲制止,「威薩你、這樣書會髒掉!」
  「咦?啊!抱歉...」拿出毛巾擦拭書本後再擦手,威薩順便解釋道,「放心啦~這個是我以前訓練的紀錄~髒得很~」要對方不用擔心,自己不會將圖書館的書籍用髒的。
  同一時間,對側的卡爾門看著翻譯而來的字詞有許多不懂之處,傷腦筋下搔搔頭決定請教身旁的丕斯, 「丕斯這個字你看得懂嗎?」指著書裡的其中一行。
  「這個嗎?」聽到卡爾門的問題,丕斯稍微閱讀前後文之後,「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不敢妄下定論,兩人一邊討論得出合理的解答。
  
  望著威薩手中的書本帶給森特利無形的壓力,拿起書,悄悄的、些微的一動位子,遠離威薩數公分的距離。
  察覺對方動作,威薩只是偷偷瞄了眼便低頭繼續看書。
  注意到威薩略為移動的視線,森特利頓時擔心自己遠離對方的舉動會造成兩人友誼間的傷害,苦惱數分鐘後還是決定坐回原位。


  以義大利文相互討論書本內容的卡爾門忽然嗅到對面兩人間氣氛有些微妙,抬頭關心問道,「你們怎麼了嗎?」順道向威薩借取他的訓練筆記。
  「沒、沒有!沒有啊,一切都很好!」森特利慌張地否認,還提高了音高。
  跟著卡爾門的視線望去,只見森特利表情略顯尷尬和困擾,丕斯想了想,「威薩...不能欺負女生。」
  「我甚麼事都沒做耶~」莫名其妙的被說欺負女生,威薩隨即反駁。
  「他沒有做什麼的,對吧?威薩。」森特利嘴角笑容笑得很不自然,卻還是替威薩說話,後者也認真的附和,「是阿是阿~」
  「這樣啊...」雖然感覺兩人間還是有著奇怪的氛圍環繞,丕斯還是先向威薩道歉,「抱歉,誤會你了.....
  「沒關係啦~我習慣了~」威薩絲毫不介意的講出令人不禁投以憐憫的回答,並展開陽光般的笑容說道,「反正~你們會理我我就很開心了~」
  突然覺得很過意不去,丕斯再次認真像威薩賠不是,「真的很抱歉......」改天請對方吃個甚麼好了。
  「真的沒關係啦~以前就只有我爸媽跟我三個人住在森林小木屋裡面,所以我本身很少有機會像這樣跟別人互動呢~」
  卡爾門默默伸手過去拍拍威薩的肩,「我也是沒有年紀相仿的朋友能交流,所以我來這裡很開心。」
  「威薩...我們不會不理你的……」跟著拍拍對方,丕斯心中也有感而發。
  引起騷動的森特利猛地開口,「威薩很抱歉!我不應該因為你的書遠離你!」 聽完威薩的話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罪惡感迎面襲來。
  聽見森特利的話威薩瞪大眼,震驚了片刻並開口問道,「那現在那本書在卡爾門那~你會遠離他嗎?」
  「欸欸?這」儘管感覺重點哪裡怪怪的,森特利還是急忙澄清,「現在的我已經不怕那本書了!因為那是威薩的書對吧!」似乎想挽回什麼而強調著。
  「這本書怎麼了嗎?」才剛拿到書的卡爾門聽森特利這番話,突然懷疑這本書上該不會有什麼詛咒,面色凝重地盯著筆記。
  「恩~是阿~以前跟老爸一起訓練的日記~」威薩笑語,沒有回答卡爾門的問題,只是對每個人各拍了一下肩膀,「真是太好了~能認識你們真好~」
  大家會心一笑,開始談起書中所提及的各種訓練方式以及自己曾使用過的訓練方式,直到威薩又一次不自覺地挖了鼻孔,避免如方才之騷動,決定離席洗完手再回來。
  向威薩暫別,卡爾門正巧提起自家首領並將話題轉往盜賊團。
  其所處的盜賊團約莫二十幾人,並曾經打劫過有錢人的商隊,但無傷及人命只是將人綁起來制服,所搶來的錢財分給窮困人家餘下才為盜賊團所用。
  森特利聽得津津有味,甚至對搶劫起了些興趣。
  反觀丕斯,原以為盜賊團只是簡單的竊盜而已,沒想過會聽見搶劫一詞,意外觸及心底不堪的回憶,臉色驟然沉下,失神似的喃喃自語,待聽見卡爾門的叫喚才回過神,目光卻是閃躲著對方的關心。
  「嗯……」卡爾門細思著自己是否哪裡講錯話,注意到自己講的話都跟搶劫有關,不是有這麼多盜賊都跟他們團一樣,說不定丕斯以前有被搶劫過……
  意識到這點的卡爾門感到尷尬,道歉著,「呃抱歉
  發覺氣氛不對勁,森特利也不再多說話,現場空氣乍然一滯。
  丕斯趕緊揚起笑容,揮手,「不用抱歉啦,我反應過度了……別介意、別介意。」拍拍卡爾門的肩膀要他別放在心上,「只是想到一些陳年往事,不好意思害你緊張了。」笑了笑,想將尷尬的氣氛掃去。
  再次從包包裡將兔子娃娃拿出來,森特利淡淡地開口,「丕斯你可以撕爛它沒關係哦。」
  「呃...謝謝,不過這是你重要的娃娃吧?隨便撕爛不好...吧?」可是又覺得對方表情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丕斯當下不知該收還是不該收下。
  「啊,不是,沒有關係的,不是重要的東西……」森特利說完就將娃娃放在丕斯旁邊。
  原來如此,娃娃有療癒效果,真不愧是森特利。看森特利的舉動,卡爾門再次誤會對方的意思,敬佩起女孩子的心思細密。
  「謝謝.....」丕斯默默看著身邊的兔子娃娃,這才明白原來是出氣用的娃娃阿……
  卡爾門順勢將話鋒轉移,「對了,大家的書看起來沒什麼統一性,不知道官方會怎麼考試呢?」
  對於考試毫無頭緒,三人苦思也不得解答。討論至中途,森特利無預警地由提袋中拿出眼鏡戴上,說明傳言戴上眼鏡便能變聰明,一行人輪流嘗試,更把剛回來的威薩也叫來一同測試,可惜,結果不出所料,並沒有任何變化。
  放棄繼續打破謠言,四人終於安分地看起自己的書,半閒聊半討論書中內容,直至太陽即將西落將草原照得一片橘紅。見天色將暗,眾人各自收拾借閱的書籍準備返回住處後繼續用功讀書,相互道別,分別走向自己的歸途。
*****
  回到宿舍,點亮桌燈,丕斯將今日所讀的所有書籍分門別類:術法起源、入門、應用、與國家間的歷史……
  吸飽墨水的羽毛筆輕舞於羊皮紙上,類別、書名、作者……一一詳盡記錄成書單。
  但願能幫上獨自苦讀的好友。收好紙張,趁晚餐前來到對方居所,敲門,房門迅速開啟,迎來略顯驚訝的表情。
  「鄔拉,這給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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